解读百家姓凌姓历史名人。凌十八生平简介,广东信宜县燕古人。凌氏是一个多民族、多源流的古老姓氏群体,在当今姓氏排行榜上名列第一百七十四位,人口约八十七万三千余,占全国人口总数的0.054%左右。
凌姓名人:凌十八
凌十八(1819—1852)名才锦,广东信宜县燕古(今钱排镇北内塘坳村)人。生于清嘉庆二十四年(1819年)九月初九日。父亲凌玉超,有子六人,长子即凌十八,次子凌二十,名帖锦,三子凌二十四,名标锦,四子凌二十八,名挥锦,五子凌二十九,名进锦,六子凌三十,名扶锦。1850年领导凌十八起义(又名大寮起义)。
凌十八,名才锦,因排行十八,故称凌十八,生于清嘉庆二十四年九月初九日(公元1819年10月27日),信宜钱排镇北内塘坳村人,是清代拜上帝会广东一首领。他领导的凌十八起义(又称大寮起义),是近代广东农民革命战争史上的壮举。他领导的起义,打响太平天国革命战争的第一枪,为支援太平天国早期革命战争作出了重大的贡献。道光二十七年冬(公元1848年春节前后),他往广西平南县大同里探望父亲凌玉超和几个弟弟时,结识山人村胡以晃。经胡介绍,凌十八参加了拜上帝会。从此,凌十八为太平天国革命事业贡献出自己的一切,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。凌十八以无私无畏的革命精神,满门忠烈,谱写了太平天国史的光辉一章。一百五十多年来,受到越来越多的人们的崇敬。
一、立志献身,义无反顾
胡以晃介绍凌十八加入拜上帝会后,即带凌进紫荆山晋见洪秀全、冯云山。洪、冯非常器重凌十八,“共为结拜”,派凌十八回信宜宣传拜上帝教,组建拜上帝会。凌十八从小跟着父亲读书,脑子里装着不少孔孟之道。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”,把凌十八浸染得相当深;读《三国演义》,诸葛亮的“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”,他着实感动得五体投地;《水浒》英雄一进了忠义堂,就义不反顾,舍生取义,他早已心向往之。现在受命传教,自然是对凌十八的严峻考验。
同时,凌十八也不得不考虑这个严重的事实:祖祖辈辈凄凉寒苦,地无立锥,捱尽了地主欺凌的辛酸;近年耕山种蓝,才创下这份家业;家分两地,无非为了开拓富源。自己留在塘坳,培根固本,责任极其重大;稍有不测,全家又将重演那无衣无食,朝不保夕的惨剧。影响所及,父亲在平南种蓝,就成背水作战的危局。凌十八肩负着全家的安危。然而,为人谋而不忠乎?与朋友交而不信乎?人而无信,不知其可也!言必行,行必果。孔孟两位老夫子的话和家庭的教育,终于在凌十八思想上占了上风,榜样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力量。道光二十八年(1848年)春,凌十八回到家里,让家人照管田地、蓝山。
他本人即按照洪秀全所创的拜上帝教教规、章程和具体做法,进行宣传、发动;他像冯云山那样,把拜上帝教的口号,简化为“共图义举,就必有出头之日,千万贫苦人民亦可得救”,“有饭同吃,有衣同结,有田同耕”,灌输进贫苦农民的耳里、心里,一步步提高他们的觉悟。凌十八夜以继日地工作、鼓动,与广大农民交知心朋友,放弃家务,经过两年的努力,终于出现了“从之者如市”的盛况。凌二十四(摽锦)从广西回来,凌十八即派他在塘坳以出卖茶水生理作掩护,接待各地前来联系的会众。一个原来只图发展家业的家庭,几乎已经全部脱产为太平天国前期的事业而奋斗了。凌二十四只身在交通要道上工作,危险性极大(所以,后来宫步霄能够轻易的逮捕他);可他们为了革命,把安然置之度外。
二、破釜沉舟,出卖家产
凌十八经过两年艰苦的发动和组织,到1850年春节后,已经“聚集约有二三千之众”(怀乡巡检陈荣语)。按照洪秀全、冯云山的部署,大寮拜上帝会需要“团营”了,需要解决团营会众的住房、伙食等一系列问题。
恩格斯在《德国农民战争》中说:“社会的最下层要发展自己的革命势力,要明确自己和社会其他一切阶层对立的地位,要集合成一个阶级,必须从何下手呢?必须把自己还可以和现存社会制度妥协的一切完全抛弃;甚至最残酷的压迫也不能剥夺掉的些微享乐,完全抛弃掉。”对农民来说,所谓“些微享乐”,就是仅有的房产土地。怎样才能使广大会众一齐抛弃掉那“些微享乐”,作为大寮拜上帝会领导人的凌十八,不但要“言传”,更主要的是“身教”。凌十八世代佃农,尝够了无地之痛;现有的房产田地,来之维艰,是全家的命根子;稍有错失,将不堪设想。
然而,这些眷顾,正潜伏着与封建社会制度妥协的隐患,是革命失败的可怕根源之一。全家反复计议:根据拜上帝会教义,凭着对洪秀全、拜上帝会教的赤心,应与大寮拜上帝会紧紧地系在一起,同命运,同呼吸,决定破釜沉舟,背水一战,出卖家产,涓滴交公!道光三十年正月十九日(1850年3月2日),凌十八把坐落塘坳的全部房屋、水田90亩7分、旱地10亩5分、山场150多亩,都断卖给彭成彩;卖得价银共340两,通通上交大寮拜上帝会公库,自己没有留下分毫。
以身教者从。凌十八的大公无私,促进了大寮拜上帝会的团营。很快地,所有大寮拜上帝会“老幼男妇,并家资什物牛只谷米,一概搬进大寮”。大家集中在一起吃住,生活费用由库房按规定公平供给,与早期基督教徒的生活方式极为相似,“那许多信教的人都一心一意的,没有一人说,他的东西有一样是自己的,都是大家公用众人也都蒙大恩,内中也没有一个缺乏的”。正如列宁所说:“在反对旧专制制度的斗争中,特别是反对旧农奴主大土地占有制的斗争中,平等思想是最革命的思想”(《列宁全集》第十三卷第217页)。因而增强了大寮拜上帝会的向心力和凝聚力。大家免除了后顾之忧,都把个人利益与拜上帝会利益连在一起,加强了革命的自觉性和责任感,纪律严明,团结战斗,果决勇敢。
大寮团营为大寮起义作了很好的准备。他们选择阵地,建设自卫设施,累石踞险;组织青壮年日夜练武,研究战备战术;建立军队,打制武器,购置军需品,为后来战胜前来寻衅的清政府官兵打好基础。
拨亮一盏灯,照亮一大片。凌十八的大公无私,舍已奉公,不但激励了大寮拜上帝会,也给粤西地区一些天地会首领以良好的影响。例如,领导信宜天地会安莪起义的何名科,三次转战粤桂,直接或间接地支持了大寮起义军和太平天国的早期斗争,都是主动的,无私的;广西北流县天地会首领梁二十,与何名科团结战斗,直到牺牲;容县自良圩天地会随时拨人马给何名科,罗定曾七率所部与何名科并肩作战,岑溪县水汶彭骨六对何名科的多次帮助,等等,都是不计得失的,无条件的大力支援。
三、临危不惧,有我无敌
无私就能无畏。凌十八和他的拜上帝会众,都抛弃了与“现存社会制度”封建主义制度妥协的一切,抛弃了“最残酷的压迫也不能剥夺的些微享乐”,心里坦荡荡,于是,这一大群贫苦的农民,顿时成为无所畏惧的英雄好汉。他们,使所有曾经睥睨一世的地主恶霸发抖,使蔑视人民的官僚胆裂。但是,压迫者是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,他们必将纠集所有的恶势力,企图把势将燎原的星火扑灭。
果然,道光三十年七月二十日(1850年8月27日),信宜知县宫步霄率兵勇2000余人前来围攻。两军相比:敌人是强大的训练有素的装备精良的。大寮拜上帝会虽拥众数千,除去妇孺老弱,能作战者不过两三千人;虽有过训练,却是非正规的,只互相研讨,没有见过战阵;战法也只从《水浒》和《三国演义》学来,武器楛窳,买来一部分,大部分是自制的。然而,大寮人相信:正义在自己手上,仁义之师必胜。他们不悲观,不害怕。为了有效打击敌人,他们决定:先把拳头缩回一下,再打将出去。于是空室清野,让出大寮,搬进莲塘,麻痹敌人,歼灭敌人。
果如凌十八所料,敌人于当日进占大寮,以为得计。是日夜间,凌十八奇袭大寮,“抢去铳炮廿余口,将家丁马三致伤,共伤毙壮勇数十人”(高州府经历朱用孚《二次禀复府宪稿》),浩浩荡荡地扛着战利品返回莲塘,进一步诱敌深入。次日,宫步霄分练勇为四营:“余士桢屯梅子岭,孔传东屯大岭岗,钱排勇屯黄楼河,北永勇屯方田坳”,分两层包围莲塘。表面看来算无遗策,满以为可以把大寮起义军一网打尽。当天晚上,凌十八舍近打远,率主力走小路,迂回包抄敌后,分割歼之。8月29日“黑早,大雾迷漫”,凌军“拥进梭垌营盘”,敌人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,已经身首异处。
结果,余士桢被杀,孔传东重伤,梅子岭营及大岭营皆破,“诸营皆溃”。宫步霄输红了眼,以重赏募雇罗定打手数百人同他的随带乡勇,于8月31日沿响水河进犯莲塘。凌十八利用地形设伏,关门打狗,流氓头子潭超拔及一大批打手阵亡,逃得性命的夹着尾巴回罗定;宫步霄计穷力竭,遁逃回城,悲叹“贼势益张”,高州知府胡美彦“殊深愤懑”,清地方官员哀叹:“凌十八已披猖不可复制矣!”“乡市为贼踞而为巢矣!四领被裹胁而降贼矣!”凌十八这群“无知小民”,一旦蠲除了私心杂念,转眼成为智勇双全的英雄,把庞然大物打得抱头鼠窜,“无私”的力量大矣哉!
四、神驰金田,心切团营
《中兴别记》说:“道光三十年六月,上帝教匪洪秀全等会于桂平金田村起叛。”《天情道理书》说:“我们起义之时,伊等(按:指高州罗镜圩一班兄弟,即凌十八等)亦来,遵天父天兄圣旨,回去团营。”可见,这个会是各地拜上帝会首领的集会,由洪秀全发布金田团营令,并命令他们“回去团营”。这里虽然没有直接点出凌十八的名字,但文意却说明了凌十八的确参加了这个会议。对此,钟文典教授在《凌十八起义脞谈》明确地指出:“凌十八又匆忙赶往广西,接受团营起义的部署。”上引《天情道理书》所说,“就是指的这件大事”(所以叶芸亭上广西,没有遇见凌十八)。从此,大寮拜上帝会的全部工作,都围绕着团营金田这个中心展开。他们之所以未有成行,一是需要准备;二是敌人进攻,必须应战,后又要与“招抚”周旋,分不开身。
然而,凌十八等无日不以团营金田为念。九月初一日(1850年10月5日),茂名县令胡宗政到莲塘行抚,凌十八就义正词严地宣布:“我等受金田之命,将起兵以谋天位。”迟行的更重要原因是等候拜上帝会总部的部署。九月二十五日(1850年10月29日),《天兄圣旨》曰:“近处团方,现匝住马。密谕远方兄弟,预备多买红粉(按:准备充足武器)。声信一到,就好团圆也。”因此,尽管凌十八无日不神驰金田,心切团营,其行止还是完全听命于拜上帝会总部,没有自专,其组织性纪律性之强,天日可鉴。次年一月,凌十八挥师西进了,原是抄近路的,已抵与信宜比邻的广西大伦;旋即折回茂名的石村、化州的宝圩,辗转进军,一定另有缘故。这时,金田已经起义,清军全力围攻太平军,桂东、桂南俱已加强堵截,凌十八遂强攻桂南重镇郁林。
究竟这是拜上帝会总部的布置,还是凌十八自己改变战略?没有明确史料,不能武断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即:大寮起义军与太平军还是声气相通的。因为:凌十八一边以大部队强攻郁林,把过万敌人吸引到自己方面来,以减轻太平军的压力,一边派先遣部队北上桂平大洋圩,意欲与太平军会师;为了迎接大寮起义军,太平军也派遣部队先攻旧县圩之江口,后又转为明攻旧县圩江口而暗攻勒马,俱因天堑不能飞渡而会师计划无法完成,郁林不克。凌十八遂回师信宜,“出岑溪而会金田”,此志未曾少懈。他乘怀乡、白鸡大胜,师出贵子,仍拟抄小路入桂。终因两广清军合力堵截,乃于七月十一日(8月7日)攻下罗镜,打开出梧州或上湖南的通道,还是志在会师。后被围罗镜,乃图固守,仍旧念念不忘“广西兄弟前来救援”。“常存抱柱信”的儿女感情,岂能望其项背?
五、坚守罗镜,威寒敌胆
凌十八攻克罗镜才四天(七月十五日),两广总督徐广缙就率兵到达高州城,派巡道宗元醇带兵到信宜,设立西路大营,截断义军回信宜之路,开始进攻罗镜圩;不久,新会参将卫佐邦部扼守大锣营要隘,清军在太平圩设东路大营,对罗镜形成合围。凌十八进退不得,便设防坚守。他凭险构筑三层防御工事:第一层,外围修筑坚固土城20多华里,后筑炮楼、炮台。第二层,在土城与圩之间的山林、水田、开阔地中间筑大小炮台,挖陷坑、陷阱,树林中、墙边均罗列炮位,纵横呼应;炮台前、各炮之间各有陷坑。第三层,圩内又分里、中、外三层:外层是在圩外设置陷坑、陷阱;中层环圩开濠,濠内伏设大炮;圩内用砖堵住西圩大街口,惟留东圩出入,街口也坑堑重重,可通城内的入口设置炮台,遍地暗布竹钉、竹签,遮上浮土。同时,开仓济贫,发动群众参军,自制火药,广储粮食。
八月初十(9月5日)后,徐广缙从全省调来兵勇万名、民团二千多人,大炮多尊,反复进攻罗镜,均无法越雷池一步;高廉巡道宗元醇到水摆督战,“连战亦无功”;制禾草牌抵御义军大炮,义军纵火烧死清军很多。年底,徐广缙亲到信宜指挥,在罗镜圩外挖濠、筑墙、濠内灌水,想把义军困死。
凌十八诱敌攻打西圩,伏炮杀清军百余名。二月十八日(1852年4月7日),夜半,凌十八奇袭敌营,杀死素称“胆勇为一军冠”的黄冈都司饶成龙,砍伤把总数人,斩清军百余人。官军连战皆败。宗元醇多次想遁逃离阵,都因徐广缙在城而未敢成行。三月廿四日(5月12日),起义军计诱敌人深入东圩而全歼之,斩守备钟庆瑞。徐广缙恼羞成怒,杀了两个千总,把另两个千总枷号示众后流放。徐调高州镇总兵福兴来攻,连攻十余日,均被起义军击退。咸丰皇帝哀叹:“朕寝馈之不安矣!”
六、满门忠列,气壮山河
咸丰二年五月初一日(1852年6月18日),广东巡抚叶名琛到罗定督战,断绝凌十八义军粮草,迫使义军采食野草、树叶,饿死者众。六月初四(7月20日)、初八日,清军两次攻鬼子埝炮台和火药库,凌二十八伤腿。在饥肠辘辘、主将受伤的危境中,起义军斗志旺盛;诵经之声,犹闻于敌营,叶名琛吃惊不已。六月十二日(7月28日),清军倾巢分三路,每路各分三层五队猛扑罗镜圩。此时,起义军剩下不过百人,弹尽粮绝,饥饿难忍,仍尽最后一点力气,与敌肉搏,伤毙清军337人。最后全军壮烈牺牲。徐广缙等的奏折,也说义军“视死如归”,“坚忍信从”,光绪《信宜县志》说“其党数千人,竟相从饿死而不变”。真是农民起义史的光辉篇章。
凌十八一家,他本人和凌二十、凌二十四均为保卫罗镜圩而英勇战死,凌玉超、凌二十八和凌十八的妻子在战斗中被俘牺牲。凌二十九、凌三十参加了金田起义的行列。后来,凌二十九下落不明,凌三十被封为天朝九门御林开国王宗?天福,被明确承认他的“开国王宗”身份,说明凌十八在“开朝立国”中所作出的贡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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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1-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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